此时的耶律滑哥,正愁找不到机会脱身,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对耶律阿保机道:
“啜里只,义昌军的张文礼是我们契丹的好朋友,眼下他那里有麻烦,我们要是坐视不管,传出去恐怕会让人笑话吧?”
耶律阿保机想了想,摇头道:“此事不急,张文礼那边应该还能支持些时日,咱们还是先把定州城攻下,再去救援,如此方能万无一失,否则若是南下遇到不测,岂不是腹背受敌。”
“哼,说得轻巧,定州城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攻下,咱们先前也不用在这里干耗时日,损兵折将了。”
耶律滑哥明知道耶律阿保机说的有道理,却还是故意否决了对方的提议,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我意已决,留下少数疑兵在此留守,其余人全部火速南下,随我进驻沧州。”
“届时与魏军相遇,若是对方徒有虚名、不耐野战,咱们就帮那张文礼一起对付他们。若是魏军不好招惹,咱们就在沧州附近大肆抢掠一阵,再行北返。无论如何,总不至于吃亏。”
耶律阿保机闻言,强抑着心中愤怒,高声抗议道:“滑哥,你行事太孟浪了!你这样做,是拿所有契丹将士的身家性命当儿戏!我绝不同意!”
“哼!你不同意又如何,我才是西路军的主帅,你只不过是我的副手罢了!”
见耶律阿保机又一次当众顶撞自己,耶律滑哥自觉颜面无光,于是翻身上马,从亲兵手中取过一杆狼牙棒,恶狠狠地望着对方道:
“啜里只,别说当哥哥的没给你机会,你若是条血性汉子,就上马与我赌斗。你今天要是能打赢我,你想让大伙留下,大伙就留下,不想让大伙留下,大伙就撤走,全都听你的安排!”
“可你要是打输了,以后就乖乖听我指挥,别再对我的命令说三道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