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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耶律阿保机的坚持,西路契丹军并未南下,而是全体留在义武军,继续对着定州城猛攻。
在契丹人昼夜不停的攻势下,定州城内顿时压力如山。
“都帅,此城多半是守不住了,义武军其他州郡的将校节级,全都按兵不动、作壁上观,摆明了不想为咱们大魏尽忠。眼下城内兵马将尽,城外又无援手,都帅应当早做打算才是!”
眼看定州城随时都可能被契丹人攻破,军营下,监军使卢文度,忍不住向牛存节劝谏道。
牛存节闻言,摇头叹息道:“某家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就算想撤已经来不及了,除了继续守城一途,其他皆是自寻死路。契丹人野战固强,但他们不善于攻城,这几日对方的表现你也看到了。”
“可是……”卢文度忧心忡忡道:“契丹的兵力至少是咱们的三倍,万一城破,都帅将如何自处?”
牛存节深吸一口气,毅然道:“倘若城破,我会组织兵马与契丹人巷战,宁可战死,绝不投降,也不会撤退。我受魏王之命,留守义武,当与此城共存亡。”
“在下明白了。”卢文度闻言,脸色凝重道:“都帅既然决心死节,卑职愿意追随都帅,共赴国难!”
“好,好。”牛存节满脸欣赏地望着对方,称赞道:“不愧是名门之后!本帅没有看错你!”
卢文度出身范阳卢氏,乃着名诗人卢纶的后裔。当初齐慎在汴京设崇文馆,招揽四方文士,卢文度南下应募,被征聘为横冲军监军使,从此便一直跟随在牛存节身边。
说卢文度是监军,实际上对方更像是牛存节的幕僚。
“唉,不知道幽州那边,如今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