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齐克让对齐天佑这个长孙,果然喜欢的不得了,时常逢人就说,齐家能有此子,齐氏一族,今后必能昌盛繁荣。
支玉笄趁此机会,立刻劝说齐克让道:
“阿舅,你一个人在兖州,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实在不便,何不随儿媳一道返回汴京,以后一有时间,我就让天佑去陪您老人家,你看如何?”
齐府后堂,听罢支玉笄的话,齐克让望了望身边的孙子孙女,心中不禁有些动摇起来。
支玉笄接着道:“不瞒阿舅,儿媳此番到兖州来,既是得了夫君的准许,也是儿媳自作主张,想让天佑多与您老人家亲近。”
“呜呜……夫君子嗣众多,如今天佑已快有八岁了,读书勤奋,练武也不偷懒,并无任何过失,可夫君却迟迟不肯立他为世子,儿媳夙夜忧叹,只恐夫君将来另作他选,这才不得已,想让阿舅南下,将来万一有变,也好劝劝夫君。”
说到这里,支玉笄拿出手绢,一面拭泪,一面低声啜泣起来。
齐克让见状,心中有些不忍,但却又为难,叹了口气道:“子谦能有如今这番事业,老夫并未帮他太多,大部分还是他自己闯出来的,有些事只怕我肯劝,他也不肯听啊。”
齐克让很清楚,齐慎对自己这个老爹,尊敬归尊敬,但远远达不到什么都听自己的程度。
支玉笄道:“不会的,阿翁毕竟是夫君的生父,您说的话,他就是不听,肯定也会往心里去。只要您多为天佑说好话,儿媳就感激不尽了。”
“这……好吧。”齐克让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