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钱镠,此人是董昌麾下最能打的猛将,臣早就看出他有脱离董昌自立的心思,主公可让使者携带巨款,频繁求见钱镠,以离间对方和董昌的关系,若能使他们因此发生内乱,则吴国后方无忧矣。”
杨行密迟疑道:“若是这个办法不奏效,那又该如何是好?”
“那样的话,主公就必须分兵南下,与那董昌且战且谈了。”
袁袭叹了口气道:“董昌进攻我们,目标不无非是想趁机攻占些城池,掳掠些人口罢了。主公可以和他打,但一定要打赢,只有打赢了才有资格谈条件。”
“打赢了如何谈条件?”
“打赢了,就把常州、宣州等地,尽数割让出去。”
“什么?袁先生没开玩笑吧?”
听到袁袭建议自己在打赢的情况下割地,杨行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此紧要关头,臣哪里有空与主公说笑。”
袁袭摇了摇头,正色道:“主公,我等现在真正的敌人,乃是北方的魏国,臣建议主公向南方割地求和,此乃断臂求生,无可奈何之计,主公千万不能犹豫啊。”
“不过是几个州郡罢了,割让就割让吧,将来再抢回来就是了……”
杨行密咬了咬牙,沉默片刻后,撇嘴道:“可孤要是真的把这些地方割让出去,那董昌事后仍旧得寸进尺,不依不饶,岂不是叫孤贻笑大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