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上的瞌睡一下醒了,支起身问:“陆给事向阿耶提亲了?”
一切都含含糊糊,没办法,谁让泱泱大国崇尚含蓄之美。
居上很会顺竿爬,骄傲道:“这不是收买,是叹服。厨艺好的姑娘,向来能俘获人心。”
正梦得香甜时,感觉有人推她,勉强睁开眼,发现药藤偌大的脸盘子戳在面前,吓了她一跳。
美人翩然而去,臂上挽着的披帛随风流转,像个绮丽的梦。陆观楼望着她的背影愣了会儿神,心头激跳半天,到现在都没有平息。
夏日天气燥热,午后不时会变天,她坐在窗前看外面暴雨如注,居安则看着她,小声问:“阿姐,陆给事什么时候来提亲?”
辛重威立刻会意了,笑道:“这个简单,眼看六月初十了,正好有旬休。我提前与家君说一声,那日等着你来就是了。”
辛重威失笑,“厨艺好?这透花糍是你做的吗?”
居上转头瞥了她一眼,自尊心使然,寒着脸道:“谁说我在等?”
大家顿觉无言以对,看来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二婶不这么认为,抱憾道:“先前可是要入东宫的,现在找个寻常官员,岂不是低嫁了吗。殊胜是长姐,底下还有两个妹妹呢,若是不起个好头,将来妹妹们的姻缘也受阻。”
药藤简直有些不忍心了,捺了下嘴角才告诉她:“是陆给事……娘子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待得晚上喝完酒回来,忙把消息告诉了居上,居上听得直蹦起来,拽着他问:“阿兄,他说来拜访阿耶,真的会和阿耶提起那件事吗?你保证?”
药藤继续摇头,万分沉痛地说:“圣上给沛国公主选婿,选了好久,今日终于定下了,娘子猜是谁?”
说到这里就想起来了,居安小时候又拧巴又爱哭,她母亲都管不住她。居上呢,很讨厌孩子哭个不休,讲道理没有用,就干脆武力镇压了。
居上却不以为意,“各有各的命,日后两个阿妹要是嫁得好,就帮衬帮衬我嘛。我虽是长姐,但我不怕丢脸。”说罢龇牙笑了笑。
居安缩了缩脖子,“可能因为小时候我不听话,阿姐捶过我。”
轰隆隆,天顶雷声闷响,十来日又过去了,居上的信心受挫,已经不那么肯定了,咬着绣带的一角嘟囔:“其实……人家没有明确说过要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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