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娘说:“小娘子,你怎么不请人家坐坐?”
居安这才想起来,“我忘了……”
再重新折返,人家已经走了,走了就走了吧,反正事情说定了,她对蛮娘道:“要是能嫁给雍王,我就当上雍王妃了,没给长姐丢人,是吧?”
爱慕虚荣也坦坦荡荡,居上和居安姐妹都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人,居安庆幸之余,感慨自己运气异于常人的好,小小庶女也有春天啦!
不过地位有了,希望也有了,就是那个人,总让她感到畏惧。因为自己个子不像长姐那么高,在他面前总得仰着头,很有时刻站在山脚的错觉。
因为显得渺小,她不免战战兢兢,看他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恐惧,这让凌洄很不解。他叉腰问:“你很怕我吗?既然怕我,做什么还要嫁给我?”
居安老实道:“为了和阿姐更近啊,以后我可以经常进宫,经常看见阿姐。”
一个满脑子阿姐的人,真是没救了。
凌洄道:“我以后是你的未婚夫了,你要多想着我,不要整天想阿姐,知道吗?”
他语调严肃,声如洪钟,再次让居安一噤。
抬眼打量他,虽然已经摆脱了鲶鱼的最初印象,甚至慢慢觉得顺眼了一点,但他不苟言笑,和她说话就像训孩子一样,仍旧让居安望而却步。
两个人在花园里站着,居安一心只想摆脱他,无情地说:“我要回去了,你走吧。”
凌洄认为自己受到了冷落,“我才刚来,脚还没站定呢,你就赶我走?”
居安不得已,只好绞尽脑汁,“那你渴吗?我带你去喝茶。”
结果那个粗俗至极的凌洄猛地把她拽过来,双手铁钳一样捧住她的脸,照着她的额头“叭”地亲了一口,“今日亲这里,明日亲嘴。”仿佛下达了死命令。
居安顿时眼泪巴巴,额头被他扎得生疼,抬手用力地揉搓,“你太不要脸了,谁让你亲我的!”
凌洄习惯快刀斩乱麻,不以为意道:“亲一下,增进感情,我阿兄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