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先去趟画廊,霍序商很了解他,简裴杉什么都可以舍弃,但画廊里都是他画的画,还有一幅戈雅的真迹,他很爱自己的画,不可能舍弃。
距离分手已经过去了三天,如果在画廊里等不到他,霍序商会“登门拜访”,在家里这种私密的场所,简裴杉不能保证霍序商会不会对他做点什么。
他从衣柜里挑几件毛衣,轮番换上,挑出一件恰好能遮住一半吻痕的衣服。
晨光熹微,清晨的大街上。
漆黑光亮的轿车停在路边许久,车顶一层枯黄的落叶,挡风玻璃一层薄薄秋霜,坐在驾驶座的男人被雾气涂的面容模糊,隐约看得出英俊挺拔的轮廓,嘴里叼着的雪茄橘色火焰忽明忽灭。
霍序商睡不着觉,需要雪茄来提提神,他一旦闭上眼睛,脑子控制不住去想象简裴杉被人强吻的场景。
那个人会怎么强吻简裴杉,只是碰碰嘴唇,还是唇舌纠缠,吻的时候有没有摸简裴杉的屁股,搂简裴杉的腰,这里面任一的一样他只要想到都受不了。
夹着雪茄的手细微地发抖,他紧紧地攥住拳头,打开车窗深吸一口凉飕飕气,竭力压抑情绪。
几日未见的简裴杉终于现身,纯白的毛衣托着清瘦的下颚,干干净净的一张脸,霍序商看到他就想到纯洁的雪。
霍序商盯着他的身影看几秒,扭下车镜,对镜整理散乱的头发,镜子里的脸看着有点萎靡,眼睛里遍布血丝,他拿出眼药水滴上几滴,拆开一袋漱口水洗掉嘴里的雪茄味。
然后他推开车门迈下车,大步跟着简裴杉走进画廊里,两手抄在昂贵的风衣口袋站在原地,自信从容,嘴角衔着气定神闲的迷人笑意,杉杉。?[(”
简裴杉回过头看见他,蹙眉问:“你怎么来了?”
霍序商不动声色打量着盈润的嘴唇,笑得轻柔暧昧,“我很想你,想你不能来见你么?”
简裴杉理都不理,转身向前走。
霍序商似笑非笑地说:“我在这等了你两个晚上,你心就这么狠得啊?”
简裴杉往一旁沙发坐下,身子后仰倚着沙发,冷着脸问:“我让你等我了么?”
霍序商眉头挑起,屈身坐在他旁边,心中不爽,表现得依旧绅士风度,“我等你心甘情愿。”
简裴杉秀挺双腿交叠,以免和他的腿碰在一起,留给他冷淡的侧脸。
霍序商伸出手臂搭在沙发扶手,虚虚地像是搂着他肩膀,侧过头看着他的脸,有种逗弄游刃有余的姿态,“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嘴。”
简裴杉一动不动,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霍序商突然掐住他的两颊,强迫他转过脸,审视的目光描绘他丰盈柔软的嘴唇,语气骤然低沉阴森,“几个男人亲过你的嘴?”
简裴杉用力掰着他的手指,想推开他的手,霍序商被这个动作刺激的捏的更深
,两颊的肉深深凹陷,搭在沙发的手臂顺势搂住他的肩膀,将他粗暴地往怀里拉,语气却很温柔,“杉杉,几个男人亲过你的嘴啊?”
简裴杉嘴巴根本说不出话,抽出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往他的脸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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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序商了解他的脾气,早有防备,捏着两颊的手一松,一把攥住他清秀玲珑的手腕,含笑问道:“你脾气那么烈,那个男人强吻你的时候也挨你巴掌了吧?”
“你放手。”简裴杉没好气的命令,身子向后用力抽着自己的手腕。
霍序商突然放开,搂着他肩膀的手稳稳接住他向后倒的身体,好声好气地哄他,“我不计较你的嘴唇不干净了,过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简裴杉看着他,好笑地眯起眼梢,“你在说什么呀?”
“我不会计较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