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利贝尔将愤怒的目光投向那个喊着他名字的人。一个人类女性,穿着毛皮,正看着他。她的脸上沾满血污,将一对染血的战斧高举到空中致敬,脸上是野蛮的笑容。
许多人都停止了打斗,带着敬畏与惊恐看着这位半神,但沃利贝尔的注意力定在这个女人身上。
就是她的心,召唤了风暴。
“瓦尔哈尔!”她喊叫着,再次将双斧举到空中。“我们用这些性命,向你致祭!”
她最后敬了一次礼,然后带着重新焕发的活力投入敌阵。
沃利贝尔的凝视转向这个女人的对手——那群外来者。敌人。他怒吼一声,开始狂奔。
“volkaufera!”他的咆哮让天空也跟着颤抖。
他像攻城锤一样撞进敌阵,羸弱的士兵纷纷飞到空中。筋骨断裂。血肉飞溅。哀鸿遍野。
顷刻间,战斗就结束了。
在熊神势不可挡的狂怒面前,敌人的士气崩溃了。第一个人开始转身逃跑。很快就变成大溃败,然后变成了单方面的屠宰。那群弗雷尔卓德人浑身灌注了沃利贝尔的野蛮狂怒,像饿狼一样扑向逃遁的敌人,在雪原上一边追猎一边嗥叫。
沃利贝尔满足地看着这场杀戮,巨口中鲜血淋漓。
那个召唤他的女人对他尊敬地双膝跪地,俯首膜拜。
“噢,伟大的瓦尔哈尔!”她喊道,“我是染血之手,战母芮萨。感谢您的干涉,我们的村庄得救了!”
随着沃利贝尔的战斗渴望逐渐褪去,这时他才看到附近的农舍和石头屋子,他露出凌厉的目光。他的凝视回到那个跪拜的女人身上。
他笼罩在她头顶,身高至少是她四倍,而且随着怒意的回归还在越变越大。他雄伟的身躯上交错重叠着旧伤与新疤——那都是他引以为豪的荣誉印记。他巨大的爪子上还挂着血肉。撕扯和破坏的冲动不减分毫。
他对着那名战母吼叫。“volt’svaagdakkskolj。”
她疑惑地仰视他。显然古代语言已经被彻底遗忘了。
“站起来,”他用她口中那种更年轻、更杂乱的语言说道,“战士从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