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的诺克萨斯军官抽搐了一下,扔掉了手里的战斧,普朗克又将自己的弯刀往里捅了一寸。他的嘴唇纹着刺青,嘴里一边淌着血沫,一边无力地咒骂。
普朗克轻蔑地一笑,抽出弯刀,把这名将死之人甩在甲板上。厚重的盔甲碰撞在一起,鲜血混进了冲上甲板的海水。普朗克的黑色船身在他们头顶若隐若现,两艘船被绳索和抓钩牢牢捆在一起。
普朗克将嘴里的黑牙和金牙咬得咯咯作响,强忍剧痛–刚才那位诺克萨斯战士几乎就要打赢了。不过他不想让手下看出自己的虚弱,所以咧嘴挤出一抹邪恶的诡笑。
狂风如雷,骤雨如鞭,他转过头审视着其他诺克萨斯士兵。刚才是他与敌方长官的决斗,现在他已经获胜,诺克萨斯人的斗志已经荡然无存。
“这艘船是我的了,”普朗克大吼着说,洪亮的声音盖过了呼啸的大风。“有谁不服吗?”
一个诺克萨斯士兵盯着普朗克,他魁梧的身躯和坚毅的脸上全都布满了血巫刺青,他的盔甲带着尖刺,一脸愤恨。
“我们是诺克萨斯之子”他怒吼道。“我们宁可欣然赴死,也不会让我们的船落到你这种人手里!”
普朗克皱了皱眉,耸了耸肩。
“既然如此,”他转过身去。
普朗克对他的船员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人给我杀光,”他咆哮着。“船给我烧沉!”
焰浪之潮
屠宰码头,差事,老朋友
第一幕——第一场
鼠镇,屠宰码头。臭气熏天,真是名副其实。
此刻,我就躲在码头上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呼吸着腐烂的海蛇尸体散发的血腥恶臭。
几个铁钩帮的喽啰拖着脚步从不远处经过,我拉低帽檐,退后一步,缩到了阴影深处。
这些家伙出了名地残暴,杀人为乐,冷酷刻薄。公平较量的话,我只有投降的份儿;可我的原则里根本没有公平较量这回事儿。而且我也不是来打架的。起码这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