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爷爷还叮嘱每从子时到卯时这段时间,我都必须要待在棺材里,谁也不能随便乱动。
做完这一切之后,果然院子里的八个纸人随风化作齑粉,消失不见了。
第二一大早,听村子里人,昨晚上各家各户都收到了婚帖,新娘:林素婉,新郎:张清元,三日为期,百家来贺。
就这样,躺在棺材里的我活了下来,但我妈不乐意了,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谁能受得了自己孩子大半夜躺在棺材里哭得嗓子都哑了?
在我出生后的第七,我妈半夜偷摸摸起床把我从棺材中抱了起来。
她念过几年书,一直认为风水命理都是封建迷信,从来不相信鬼神,可是这晚上过后,她彻底相信了。
因为我妈刚把我从棺材里抱出来,还没来得及走出堂屋,这就看见院子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穿大红长袍,头顶红色盖头的新娘。
而她正一步步的朝着我妈走来,每靠近一步,棺材旁的那盏油灯就会暗淡一分。
我妈吓坏了 ,甚至都忘了叫喊,好在“哇哇”大哭的我惊醒了我爸和爷爷。
爷爷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从我妈的怀里接过我,慌手忙脚的将我重新放进了那口棺材里,推上棺盖过后。
爷爷催促我爸去鸡圈里面抓了只大公鸡,抹了脖子过后,直接就把冒着热气的鸡血一股脑的全都淋在了棺材上。
那些鸡血刚滴落在棺材上,就像是落在烧红的烙铁上一样 ,瞬间蒸发出阵阵黑色的雾气 ,整个堂屋中霎时之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良久过后,堂屋中的黑色雾气逐渐散去,一切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唯有门口留下了一双金线描边的红色绣花鞋。
爷爷让我爸用一根狗血浸泡过的黑色绳子,将那双绣花鞋挂在了堂屋的房梁上,叮嘱谁也不能去碰。
日子就这么一过去,我除了每晚上需要睡在棺材里面以外,我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
可就算家里人千防万防,但在我十二岁第一个本命年的时候,还是出事儿了。
那一年的冬特别寒冷,农村有句老话“三九四九、冻死猪狗”,我们这地儿虽然不像北方那样冰雪地,但一到了冬房檐儿上也总是能结起长长的冰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