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偏离设想，但宋仁开口了，李信可不能不敢不回，他拱手说道，“回大人，卑职并未闹事。”

宋仁突然抬起头，看着李信。

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月牙眼，他问道，“倒是嘴硬，刚来一天就杀了一个狱卒，这还不是闹事？”

李信可是看见了宋仁那笑眼里透着无视生死，我赌他不会在乎一个狱卒的生死。

“大人，我只是杀了一个人，而且我出手极快，他是在最得意的时候，带着笑死去的，想必也没有痛苦。”

李信口吻极其平淡，面无表情，好像杀死马恺就如同踩死小蚂蚁一般的漠然。

宋仁虽然笑着，却还是不喜不悲，没有任何的态度变化，他抬起手里的颅骨，笑脸正对着李信问道，

“你看我手里这个，哪里出问题？为什么修补之后还是很别扭。”

这可是宋仁的爱好，不能踩到雷区吧？

思索了片刻，李信战战兢兢的回答，

“大人，您手里的颧骨突出，再加上皮肉萎缩的缘故，因此笑容更加僵硬，或许可以适当填充，笑容会更加鲜活。”

“填充外物，就不完美了，那就是这笑脸注定有瑕疵。”

说罢宋仁直接捏碎了手里的颅骨，如同丢垃圾一般将脸皮带着颅骨碎片扔到一旁。

眼看着宋仁起身，李信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他可不想成为宋仁手里的颅骨脸皮，连忙说道，“大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可以用头发，这样便不算外物。”

“头发？”

宋仁嘀咕着，走到左侧的晶石玻璃前，看着里面的脸皮，突然笑道，“有点意思，行了，你出去吧！”

李信一秒都不敢多待，拱着手，倒着离开了宋仁的房间，并轻轻关上了门。

跟宋仁亲信示意后，李信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