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两万斤赤乌金,就是陈寻里的那枚须弥戒,内门也没有几个弟子能有的。
这边有热闹可看,又有不少弟子跑上楼来围观,楼梯口都被挤得水泄不通,好些人就浮空悬在窗外往里看。
陈寻没有身为外门弟子的自觉,在谷承卓前出言不逊,但他若能将这两大锭赤乌金借给雷万鹤,了结雷万鹤与谷承卓之间的旧怨,大家觉得也勉强能接受。
陈寻眯起眼睛,笑着问雷万鹤:
“雷师兄,你老实跟我说,此盾价值几何?”
“啊?”雷万鹤愣了一瞬,转眼就明白过来,才知道这个平时关门闭户不出的陈师弟,实是个厉害人物,明明他是看上这面法盾,但又不想吃一点亏,才故意先将谷承卓的怒火撩起来。
雷万鹤骑虎难下,只能哭丧着脸说道:“两万斤不值,一万斤总值的。此盾陈师弟你拿走,剩下一万斤赤乌金算是我借你的……”
“我看不值。”陈寻作势要将桌上的赤乌金收入须弥戒中。
“八千斤赤乌金总值吧?”雷万鹤的脸难看之极,“我要不是给常曦师姐逼上绝路,我还不舍得让出这面古盾啊。就算不开启禁制,此盾也能抵挡十万斤力的斩斫。而此盾所刻的烈阳禁制,更是云洲罕见,实是我当年拼了老命,才从天钧秘境夺得的宝物……”
陈寻没想到雷万鹤这种情形下,还不忘卖力的推销他的古盾。
他曾听常曦说过,真传弟子方啸寒的紫电神剑也是得自天钧秘境,倒不知天钧秘境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竟然产出如此之多的宝物,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进入天钧秘境探宝修炼。
陈寻没有让雷万鹤再说下去,截住他的话头,说道:
“雷师兄平时对我照顾有加,此盾算六千斤赤乌金;只要雷师兄立下字据,剩下算我借给雷师兄,一分利息都不算,但雷师兄需分期十年还我,如有违约,身上的法器私藏都任我处置。”
陈寻心想,照雷万鹤被常曦剥削成那惨样,十年内甭想能还得起他这么多的赤乌金,但叫雷万鹤背上一屁股债,有什么事情就方便支使他去做了。
雷万鹤要不是被常曦坑那么惨,完全是有资格进内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