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北山族众欲进诛牯牛岭残寇,施道友来北山,有何事相见啊?”陈寻扬声问道。
“敢问说话者何人?”施观涧行礼问道。
“北山乌蟒族人、神宵宗谷阳峰门下陈寻,比你这个真传弟子,是大大不如。”陈寻讥笑道。
“同为求道之人,陈道友何苦要对血剑门赶尽杀绝?”施观阑问道。
“那玄寒宗何苦冒头做这个说客?”陈寻冷笑道,“倘若你过来是替夷山宗出头,那就带句话回去。血剑门无故进犯北山,毁我北山城,杀我北山族众人,今日我率北山族众灭血剑门,乃血剑门咎由自取。夷山宗自号西荒大宗,宗门又有悟彻天地至理的元丹真人,这点道理,想必不用我等去教。”陈寻眼神冷峻的盯着脸色铁青的施观阑。
玄寒宗原有八名天元,玉柱峰一役,一死一残;这次又派一人加入血剑门任长老,就是在湖底主持法阵、被老魁袭杀的青袍老者。
玄寒宗此时的实力确实还要绝对强过北山,但陈寻没有想过要率众杀上玄寒宗的山门,却也不怕玄寒宗此时还有实力能拿北山奈何。
北山真要接受劝和,自然也要逼夷山宗的人露面不可,他没闲工夫跟玄寒宗进行尔虞我诈的周旋。
听到陈寻话,施观涧的脸色铁青,枯瘦的脸像玄冰一样冷冽。
天马湖一战,血剑门三名天元、数十还胎、千余真阳,或死或俘,施观涧此时却无资格说什么狠话,抑住心里的怒意,问道:“沧澜学宫可有前辈在?”
“苏守思在此……”一声悠扬的清音从西岭响彻过来,紧接着就见苏守思、苏竣元、苏房龙、苏武阳等人御气飞来。
既然苏家宗主都在北山,施观涧也无话可说,此地也确实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行了一礼,就掠身往北面的山岭退去。
陈寻此前也没有想到苏氏宗主苏守思身在北山,与宗图、左青木等人走下战车,给苏守思、苏竣元等人行礼。
葛异还是照着老习惯,从鳞马跳下来,就要屈膝给苏守思、苏竣元行跪礼。
苏守思一把将他搀住,说道:“你是北山的弟子,我们以后应是道友相称,不必如此多礼。”
葛异一愣,才想到他此时的身份,尴尬的站到一旁。
苏守思双眸透出湛然神光,扫过北山诸人,最终落到陈寻的身上,问道:“陈寻小友,敢问是神宵宗或者千剑宗哪位道友在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