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也无悔,至少我没有辜负朝廷,至死一身清白。”
魏琦:……”
韩保扑通跪在地上,流着泪道:“父亲坚持要去的话,儿子陪您一起去,皇上在,你我父子都能平安回来,若这一切都是窦国舅的奸计,他害了您后自然会继续害我,儿子还不如随父亲一同上路。”
韩宗平扶起文弱的儿子,捏着那双单薄的肩膀道:“不,果真是窦国舅的奸计,说明皇上已逝奸臣当道,那我儿便当如两位先生劝谏的那般,振臂一呼,率领蓟州将士进京剿贼,匡扶幼帝。”
韩保:“蓟州军是父亲一手操./练出来的,儿子无德无能如何指挥得了他们?父亲,只有您能担此大任啊!”
韩宗平松开儿子,转身道:“我奉命戍边三十载,三十载只会挥师北上,除非亲眼见到皇上的棺椁,我绝不南……”
屋内突然响起一阵激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誓言。
宋澜惭愧道:“这几日染了风寒,还请将军恕罪。”
韩宗平扫眼这位其实也是为他着想的谋士,摆摆手道:“两位先生都回去吧。”
宋澜立即拱手告辞。
魏琦难以置信地追了出来,拦住他道:“你不是要辅佐将军成就大业吗,这么容易就被将军说服了,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将军进京送死?”
宋澜笑笑:“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你我能拖住他数月已属不易,这次朝廷拿托孤说事,光靠你我的唇舌已经无用。”
魏琦见他笑得从容,低声问:“莫非你已有良计?”
宋澜颔首:“只是此计会有性命之忧,不知魏兄可愿与我同行?”
魏琦:“只要你能让将军回心转意,赴汤跳火我都在所不辞。”
宋澜便攥住他的手腕,一起去寻韩宗平身边的副将范钊。
这边韩宗平收拾好行囊,正在跟儿子交代其他事项,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父子俩诧异地往外走,刚行到院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正是他的心腹副将范钊。而此时的范钊,一身是血,龙行虎步时,两手分别攥着一颗滴着血的人头。
韩保惊得躲到了父亲身后。
韩宗平看清那两个人头是谁,整个人都懵了,随后勃然大怒,指着范钊骂道:“你个恩将仇报的东西,这是要害我背负抗旨叛君的千载骂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