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祖上的积攒(2 / 4)

张满仓又邀请两人去家里,然后转头对社员们说“都干活去吧,她就是我从外头抱回来那女娃,又被河水冲走那个。”

社员们这才放下戒备心,明显把沈溪当做了自己人,纷纷说女大十八变,现在都不敢认了。

沈溪觉得心里热乎,给他们分了糖,叮嘱他们洗过手再吃。

顺路去车上取来带来的糖果糕点,路上走着,沈溪说“我回来给我妈上坟,前面那些年,不方便回来。”

张满仓点头说“我们理解你,以后不用有顾忌了,就常回来看看吧。”

张满仓那个孙子叫柱子,很高兴地跟着他们往家里走。到家门口,张满仓站在门口就大声喊“葛春花,你看看谁来了,是小溪。”

柱子一直盯着沈溪手里的吃食,沈溪让柱子洗了手,把手里的一大包糖果和糕点都拿给他,柱子从来没拿过这么多吃的,欢天喜地拿着零食给弟弟分。

一个跟张满仓差不多年纪的妇女出了屋门,从屋里往外走,惊喜地说“是小溪吗”

只有张满仓知道沈溪是林知瑾的闺女,连葛春花都不知道。

张满仓抓抓头发,介绍说“这是你大舅妈,你小时候叫过妈的,她这几天身体不合适,就没去上工。”

沈溪亲热地叫了声大舅妈。

葛春花上上下下打量沈溪,说“要不说你是小溪,我都不敢认。”

她又转向陆岭说“他是你对象吧,长得真俊,比咱们这的后生长得可俊多了。”

她看上去很亲切。

可沈溪看葛春花脸色发黄发黑,就从屋里走出来的功夫就咳嗽好几声,吐出一口痰来,痰中还带血。

她走过来抓住沈溪的手,沈溪感觉到她在发烧,从脖子上、手臂上可以看出长了荨麻疹。

沈溪说“大舅妈,你可能得了血吸虫病,应该去医院看看。”

葛春花摇头“我哪里得什么病,就是这两天懒得动,就是懒病,呆几天就好。”

虽然沈溪基本能判断是她得的是血吸虫病,并且她带着药,但是她这种情况最好是去医院验血验便确诊。

沈溪劝说道“大舅妈,我们开车带你去医院,很简单的检查,检查完了开点药就行,不用住院不用开刀,很简单。”

葛春花倔的很,依旧不肯,她说“乡下人去什么医院,有病还不都是扛几天就好,哪有上医院费钱的。”

张满仓在一边说“你不用劝她,她心疼钱,不肯去医院,再说,乡下人一辈子去不了一趟医院。”

沈溪没法儿,就从挎包里拿出药说“那你先吃药,吃了药看看恢复情况再说。”

她最近肯定会在这儿,可以观察葛春花的病情。

张满仓自豪地说“小溪她现在出息了,是医生。”

他这种自豪劲儿让沈溪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生疏感。

葛春花见不让她去医院,这才放松下来,眉开眼笑地把药接过来,按沈溪的要求服了药,又连忙请沈溪跟陆岭坐下,还端来两杯水。

沈溪跟陆岭没喝他们的水。

双方寒暄了一会儿,沈溪说“我想去我家老宅看看,不知道老宅塌了没有,还想去给我妈上坟。”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溪的心都提起来了,生怕她家老宅被别人占上。

张满仓说“我这就带你们去看,你家老宅没塌。就是多少年没住人,也没维修,也成危房了。”

他非常满意地说“有我在,你们家的房子不可能被别人占上。”

听到他这样说,沈溪悬着的心才复归原位,还感觉一丝温暖和感动。

三人往门外走,葛春花送到门口说“你们早点回来吃饭啊,我这就做饭了。”

沈溪回头笑着说“大舅妈,我们不在这儿吃饭,我们带了干粮。”

葛春花以为沈溪在客气,就说“大老远来了,肯定要在家里吃饭,小溪你可别跟我们见外。”

沈溪只能跟张满仓解释说“大舅,咱生产队还有公社都有得血吸虫病的,咱这的河水就会传播血吸虫病,我是医生,以后我要给社员治病,我自己肯定不能感染,我就不在这儿吃饭喝水了。”

张满仓点头表示理解,他说“我正愁血吸虫病的事,咱生产队的血吸虫病比别的生产队还严重点,正巧你来,就因为这病,我这大队长都快当不成了,等你回来咱好好商量一下。”

陆岭扛了两把农具在身上,说是要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一下。

走在路上,沈溪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心跳得厉害。

走出两里地,又转了几个弯,张满仓朝前一指说“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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