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只要眨一眨眼睛,就会有无数稀奇古怪的法子冒出来……
别是个什么深山老林里得道的精怪吧?
二狗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却懒得细想,翻过身去打算睡觉,“管她是个什么来历,我只认她待你我不薄,往后是生是死,都一门心思跟着干也就罢了!”
人家仗义,自己不能不厚道,左右他这辈子是认定了这个大姐!
话糙理不糙,铁柱自认自己不是那等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当下自嘲一笑,也觉得自己想多了,遂将这些念头抛开,一夜无梦。
铁柱的动作很快,次日天不亮就出门,上午刚过就带回了四个人,说是刚看见告示就跟着过来找活的。
展鸰不由得十分惊讶,“竟这样快?”
铁柱一边抹汗,一边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会儿正猫冬呢,寻常百姓家便是准备过年也有限,左右没事做,倒不如出来找些活干,还是个进项。”
展鸰这才明白了,不过一看就有些无奈:
一共来了五个人,三个孩子,顶了天也就十一二岁,还满脸稚气呢!
有铁柱的解释在前头,这一次她不用问就能猜到是什么缘故。
留大人在家里头好歹还能照应一下,或是照顾老人,或是照顾小孩,倒是这些不上不下的孩子,在家闲着也不好干什么使,倒不如打发出来,混几个钱也算白捡。
唯独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还像是干活的,身边跟着的那个男人与她举止颇为亲密,想来是夫妻,可也不知为何那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十分警惕,打从刚进门开始就不住地打量,等看到展鸰本人之后才略略放下心来。
铁柱在旁边解释说:“那男的是那女人的相公,本不大愿意叫她出来做活,只是家里老人病了,有些揭不开锅,纵使不愿也不成。到底有些不放心,就跟着来看看。”
这一番话下来,展鸰对他的印象倒好了不少,只是又多问了句:“那他自己呢?他自己怎么不出来干活?”
这年头还以体力活居多,再怎么看都是女人留家、男人外出务工更实际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