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一会儿的磨合终于开拍，开拍之后半小时内状况百出，珍妮在一旁都看得皱眉，她看向神色镇定的李远，有些不解。

李远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工作严谨不会出现故意针对的情况，可是现在她明显能感觉到李远有点故意在挑刺。

珍妮都感觉到了，楚时、楚奕自然也感觉到了，楚奕是个艺人，经常会有这种拍摄工作，拍摄不好多次重来他也已经习惯了。

但是楚时却能感觉到李远的不友善。

“你们俩背靠背，下巴抬起来！”

“身体弯一些。”

“手臂互相搭着。”

……

“停一下。”楚时淡淡地说着，从摄影棚里往外走。

他目光紧紧盯着李远，手里的权杖紧握着，脚步缓慢坚定，眼神冷淡而疏离，就这么注视着李远，直到走到跟他距离只有两米的距离停下来。

“李摄影师，我想之前珍妮就跟我们说过，不会要求凹造型，实话是我不是艺人也不会你说的那些动作，如果你坚持要求那样拍摄，那我要求退出。”楚时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却不难听出他的不悦，“珍妮还说过会有剧情，但是你觉得刚才的拍摄有剧情吗？”

楚时目光始终不变，冷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我不是摄影师也不懂摄影，但是剧情这两个字我还是认识的，如果你们不按照事先约定的内容进行拍摄，那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商定一下拍摄主题和内容。”

李远对上他的目光，眼神微微闪动，“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楚时看着他不躲不闪，“如果你觉得是，那我确实是在质疑。”

珍妮紧张的看着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她感觉下一刻就要发生大事，可是却又有一种奇异的穿越感，像是天使降临人间，面对着不卑不亢的平凡人类，却有种奇异的势均力敌。

她忽然环视了一圈摄影棚，发现好几个女孩子满脸期待又兴奋，顿时明了。

僵硬而紧张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

“你说得对。”李远终于露出一个笑，他耸了耸肩，“楚时对吧，就是刚才这种情绪，拍摄的时候你带进去，懂了吗？”

楚时愣了下，“你的意思是，刚才拍摄的适合我的情绪不对？”

“没错。”李远看着他说，“情绪不到位，你是冷漠无情、禁欲的大天使，面对对立面的恶魔，收起你的温柔眼神，我要的是冷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