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摇折扇,有意显摆着上边个大字,风骚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堂堂百晓生,天下就没有几件我不知道的事!”
太上葳蕤挑了挑眉,她未来几百年间门,却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名号。
她点了点桌上灵石,冷淡道:“废话说完,便该轮到正事了。”
青年笑了笑,这才说起她问及的事情:“自重阳子出现在十万大山后一年有余,燕愁余都不曾出现在十四州中。直到一年多以后,他再次行走天下,已然晋升元婴真人。”
“偶然在南域见魔修掳掠凡人修行,将之斩于剑下,才知南域炽焰宗圈养凡人,门中上下皆修此邪术,燕愁余便持剑上了炽焰门。”
“飞霜剑出,一剑光寒十四州,炽焰门上下尽皆授首,即便是元婴后期的炽焰门门主,在这一剑下,也毫无还手之力。”
“炽焰门败亡,数万凡人因此得救,飞霜君之名,自此便传遍天下十四州。”
飞霜君……
太上葳蕤低垂下的眼眸中,现出些许怔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被披风掩住的面容不自觉地现出一点浅淡笑意。
见她站起身,青年不急着收起灵石,含笑问道:“依道友方才所言,血屠死前,声声唤着独孤月的名字,那如此说来,道友可是亲眼见得血屠之死?”
太上葳蕤对上他的目光,淡淡道:“你不是说自己无所不知么,又何须来问我。”
青年与她目光相对,脸上笑意不改:“我虽然是百晓生,总还是有几件不知道的事,譬如,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友的身份。”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太上葳蕤看着他,微微挑起唇角:“那我是谁。”
“血屠消失在镜明宗云湖禁地中,不久后,恰好镜明宗弃徒容少虞没入十万大山。”
“道友便是,地榜之首——”
太上葳蕤已经转身,此时,她回过头,眸色冷淡:“知道的越多,越要管好自己的嘴。”
“打着玄机楼的幌子做自己的生意,若是被发觉了,你就未必还能好好坐在这里了。”
青年的神情一愣,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