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这些女工,看到傅轻音这种姿态,不由得议论纷纷,有几个女工甚至投过来玩味的笑意。傅轻音更加生气,“偷窥了我,难道不是也在偷窥你们?怎么全都跟没事似的?”
红玉悄悄对她说:“妹子,别喊了。有人看,就让他看吧。这是厂里的潜规则。你要是不想被偷窥,就干脆离开这里。要想在这里混,就要学会忍受。”
傅轻音一下明白了,愤恨地看了一眼对面,她放佛看到了对面竹墙后面,马主任那双色眯眯的眼睛,还有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一定是那个家伙,在这厂区,他就是土皇帝。
匆匆洗完澡,傅轻音怒气冲冲回到宿舍,红玉对她说:“妹子,慢慢就适应了。我们这些女人,除了默默忍受,还能干什么?”
傅轻音说:“你们太懦弱了,难道就这样任由那个马主任为所欲为?”
红玉叹口气说:“我丈夫前两年出了车祸,落下了残疾。家里上有年迈的公婆,下有一个读中学的女儿。我要是不忍受,谁来养活这个家?在我们红利竹编厂,被偷窥,这是最可以接受的侵犯了。好多姐妹,尤其是那些有些姿色的姐妹,为了挣钱,还要默默忍受这个马主任以及寺庙两个和尚的侮辱。那种非人的待遇没有络在我们身上,就认便宜吧。”
傅轻音气道:“真是太欺负人了。你们可以忍受,我不能忍。我这就找那个姓马的算账去。”
红玉看到傅轻音要去找马主任算账,吓坏了,劝道:“妹子,你可不要干傻事啊。这些人惹不起的。前些日子,有个姐妹因为不堪忍受他们的暴行,报警了。警察来查了,没有查出事。结果,第二天,这个姐妹的尸体就出现山下。最后警方断定,死者是失足坠崖。哎,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只能默默忍受,忍不了你就走。千万别惹事。”
傅轻音犹豫了说:“红玉,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必须去找那个王八蛋。没事,你别管我。”
傅轻音怒冲冲离开女宿舍,直奔马主任的办公室。办公室内有马主任的行李卷,还有一张单人床,桌上放着一杯茶,人却没在。
“干什么去了?该不是最为潜逃了?”傅轻音就坐下来等了一会儿,结果一直不见马主任回来。傅轻音脑瓜一转个,“现在正是女工们沐浴的高峰期,这个色.狼该不是还在女浴室的隔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