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件事倘若彻底说破了,诸位脸上恐怕不好看相。”任白身为读书人,处事中庸,凡事不为已甚,此刻对卜祥等人串通神偷李四偷盗黄金铃铛的恶行无非是点到为止而已。
卜祥谦卑地笑道:“任先生宽宏大量,我们不该找上门来寻事,现在知错了,这就走!”
说罢,向任白施个礼,点头哈腰而去。
任白冷冷地瞧他们一眼,旋即回家。
李四愣怔一会儿,瞅瞅小尛子,也不声不响地离去。
小尛子关上大门,当即去书房找任白。他跟卜祥之间的事无端惊动了任白,任白即便不生气,他也要作必要的解释,何况其间牵涉到了任白的黄金铃铛,他就更有必要解释了。
进得书房,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先生,小尛子便垂手站立一旁,等待任白问话。
良久,任白方才将目光从书本上收回来,扭头说道:“章轩,你不要再称呼我为先生了,咱们之间的缘分到此为止!”
小尛子闻言,内心无比惶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首说道:“先生,对不起,你我给您招惹了麻烦!弟子也这是迫不得已,尚望先生念在弟子年幼无知的份上,饶恕弟子一回。”
接下来,他开始泣不成声地讲述自己跟卜祥之间那些纠葛的始末。
任白没听他说完,便挥手打断了他,说道:“章轩,你来的时间不长,就接连招惹了两拨人,将我这清静的黉门变成了喧嚣的争斗场,令我深感失望。于我来说,或许不该招收你进门。于你来说,或许是流年不利,或许是华盖罩头。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收留你了,你若想继续读书,还是改投其他高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