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次见到他,小尛子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将他杀掉。
问题是,小尛子能耐不济,只能任由他折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自从被那个老头圈禁在城里,小尛子每天都过得很不爽,除了无情无绪地在街头溜达,没有任何正经事可干。他不知道这种状况何时才能结束,却又无力破局。
没想到的是,那个老头把他圈禁在城里还不算,非要让他背这个杀害童贯的锅,这简直是要人性命的做法呀,够狠!
他琢磨不明白的是,老头明明可以径自杀了他,却偏偏拐着弯让别人来折腾他,这样的操作又究竟是为什么?
此时此刻,面对一干威风凛凛的办案官吏,他倏然感到那股左右他言行的力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仍然莫名其妙,仍然认为它十分诡异,却稍微有些高兴。
既然那股力量消失了,那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了。
杀人这种事情他万万不能承认,那是一辈子都甩不掉的黑锅。
于是,当皂吏们的鼓噪声落地之后,他梗着脖子、直眉瞪眼地问道:“你们这些家伙,打算让我说什么?”
什么,你们这些家伙?
在场之人闻言,登时腹诽不已。一个该死的杀人犯,居然这么猖獗,对其他人不尊重倒还罢了,对端坐堂上的推官大人竟也恁般不尊重,莫非真的不想要命了?
想到这里,离虎率先发威,猛然站起身来,指着小尛子的鼻子喝道:“唗!大胆狂徒,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竟然恁般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