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的手被他攥得生疼,又见他这么不正经,很想开口骂他两句,又怕得罪了主家,只得强忍着。
那人见叶玲不回应,越发放肆起来,腆着脸说道:“叶老板,你要是不想单独给我唱,那就让我亲一口,博大家一笑,如何?”
节班主见状,脸色铁青,却忍住没有发作。戏子卑贱,一向被人瞧不起,他再生气也得忍着。
跟锣鼓佬们一起坐在亭子里的小尛子见状,却实在忍不住了,对红蕊说道:“大神,那个色眯眯的人,您能不能给他点教训?”
红蕊没有回应,却有了实际行动,似乎是给了那个中年男人一记闷棍。
转眼之间,中年男人放开了紧紧攥着叶玲手腕的手,改而双手捂着自己的头,满脸痛苦,甚至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旁边一个男人见状,登时站起身来,指着节班主的鼻子喝道:“呔,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是来唱堂会的,怎么打起人来了?”
节班主又是躬身又是苦笑,说道:“这位老爷,您说得没错,小的是来唱堂会的,怎么可能打人呢?诸位老爷见证,小的这班人连手指头都没伸一下!”
“呸!”那人却不听节班主分说,斥道,“你们没打人,我兄弟怎么痛苦成这样?莫非是我自己打了他不成?”
节班主正欲继续分辩,蓦见这个训人的家伙也抱着头哎哼起来,不由吓了一跳。
旁边的人瞧科,站起身说道:“吴老大,我看得清楚,人家戏班子的人确实连手指头都没伸,你们哥俩却无缘无故地抱着头哎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你兄弟哎哼之前我没看清楚,你哎哼之前我却看清楚了,你可不能故意冤枉人家。今天是索老爷子七十大寿,请来戏班子乐呵乐呵,你一向跟索家交好,不会故意搅和吧?”
吴老大闻言,停止了哎哼,瞪着眼珠子争辩道:“哥,咱们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我是那故意搅和的人么?我兄弟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我确实感到自己挨了一记闷棍。”
另外一人近前说道:“吴老大,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是闹鬼了!索家乃是积善之家,有的是祥和,没有的是鬼祟,怎么可能平白闹鬼呢?”
吴老大皱着眉头说道:“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却偏偏这么说!索家有没有鬼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