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吉姆佩被打得有些不堪,章轩再也忍耐不住,厉声喝道:“唗!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个恶婆娘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要把吉姆佩打死?”
一边厉喝,一边穿过竹木进入院落。
吉姆佩和金子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扭头看着章轩,目光之中所透出的意味却不一样。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跑进我家来呵斥老娘,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金子挥动着手里的树枝,凶巴巴地吼道。
吉姆佩则开口说道:“小兄弟,这不关你的事,你快走吧!”
章轩闻言,知道吉姆佩虽则懦弱、憨傻,心地却很善良,于是说道:“吉大哥,你这个样子,如何齐家?婆娘恁般悍泼,你就该出手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悍泼不起来,怎么甘愿受这样的窝囊气?人生不是受气,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
听了这话,吉姆佩嗫嚅着嘴唇没说出话来,金子却瞪着一双气鼓鼓的眼睛,挥动手里的树枝向章轩抽来,一边抽一边骂道:“该死的野小子,老娘管教自家男人,你竟敢来多嘴多舌,看老娘不把你这身臭皮囊打烂!”
章轩被金子用树枝连连抽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欲还手,却蓦然想到了红蕊先前所说的话。他四处游荡,为的就是体验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如果仗着自己的本事处处压人一头,那便不是体察人间疾苦,而是作威作福。
于是,他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故作镇定地说道:“我这身臭皮囊由你打,看看是你把它打烂,还是自己累个半死!”
金子瞪着一双暴突的眼睛,不管不顾地死命抽打,没有伤到章轩半根毫毛,自己却累得气喘吁吁,直至浑身没了力气,只好坐在旁边的矮凳上喘息,胸前一起一伏的,眼里透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