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冥空间里的这三个家伙最终能够活着出去，那么，他这一番用冥空间对敌的操作无疑是给这三个家伙做嫁衣裳。

对他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将林如海一把捏死。

问题是，这个时候的冥空间已然不由他掌控，其中汹涌翻腾的能量似乎对他产生了排斥，他的意念根本探不进去。

那个正在晋升的家伙似乎是一个能量漏斗，冥空间里的能量疯狂地向那个家伙体内流泻，使得那个神秘能量来源不得不加大能量补充的幅度。这样的情形，宛如那个家伙正在直接吸收神秘补充来源的能量。

如此下去，神秘来源或许会一怒之下切断能量补充。

他寻常牵系着弟子们的神魂，那个神秘来源也牵系着他的神魂。区别在于，他对弟子神魂的牵系比较松散，只能追寻弟子的去向，而不能向弟子提供能量，神秘来源对他的牵系则比较紧密，不仅可以追踪他的去向，还可以向他提供能量。

这样的牵系，是加持，也是控制。

神秘来源之所以对他加持、控制，乃是因为认定他有价值、有作为，当认定他没有价值、无所作为的时候，便很可能果断抛弃他，另外寻找一个替代者。

因此，神秘来源的能量并不是白给的，当感觉到他索需得太多，人家就会变脸。而如果神秘来源变脸，他就会失去能量补充，就会被冥空间里的家伙灭杀。

这样的后果极其可怕，乃是无法承受之重。

一想到那样的结果，他心里就发颤，就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