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枸说道:“诚然如此,其中彰显的是陛下的宏图大志。”
“嗨嗨!”仓锁咳嗽两声,说道,“什么宏图大志,苟且之志而已!以妖治国,听起来不错,实则隐患重重。那些大妖,生性喜欢作妖,在妖界作妖倒没什么,在朝廷里作妖,则会将一个冠冕堂皇的朝堂作弄得一塌糊涂。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说这话的时候,仓锁犹自有些心悸。他这条老命差点折在大妖手里,若非章轩及时搭救,他已经变身妖孽,哪里会人模狗样地坐在这里说话?
一干臣属闻听仓锁口风变化这么大,均感到莫名其妙,却不明白仓锁这一转变的缘由。当初确定以妖治国方略的时候,多数朝臣表示反对,仓锁却硬性压制下那些反对意见,强行实施起这一国策。而今,这样的国策实施未久,仓锁何以突然之间开始自我否定了呢?
骠骑大将军图飚因此发问道:“陛下,您此番遽尔改弦更张,其间到底有何缘由?确定和更改国策,乃是天大的事,岂可恁般草率!”
仓锁目视图飚,心道:你个该死的家伙,问得这么直接干什么?老子差点变成妖孽的事,难道会告诉你?这让人笑掉大牙的事,老子打死都不会说!
“啊,图飚,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仓锁嘴上却道,“近段时间,我左思右想,认为当初确定以妖治国的方略确实太过草率,并且当时你们绝大多数人都执意反对,是我一意孤行,很不妥当。所以,我要从善如流,虚心吸纳你们的意见,毅然决然地将那一草率的决定更正过来。对我来说,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此处应该有掌声而不是疑问。”
仓锁用这句话封堵住朝臣的疑问,弄得那些打算继续发问的人只好赶紧闭嘴。
众人默不作声之际,章轩恰好踱步进来,看到殿里的情形,朗声说道:“呀,这朝会的气氛很沉闷啊!”
朝臣闻言,纷纷扭头观望,想看看到底是谁斗胆前来搅闹朝会,当看到章轩那笑容满面的模样的时候,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个少不更事的少年,公然前来搅闹朝会,却无任何惧怕的神色,反而笑得极其灿烂,恁般不知死活,那管教他的爹娘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