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吕班长想要跟姜纹学习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如今能有这样的态度找苏毅，苏毅自己都有点意外。

按理说，不应该因为这点成绩就对自己这么客气的。

“别藏着掖着，陈楷歌导演你都干倒了。还怕一个冯裤子？”

姜纹开着玩笑。

他在导演圈的确算是一个有些特立独行的人。

不过第一批的京圈导演都是这个臭脾气。

都是有才华的人，出身也好，肯定是有点自己的性格。

“谈不上怕。怎么说在电影圈，你们都是前辈。”

苏毅笑了笑。

他拜师王福林，自然要加上电影圈三个字，要不然给自己降了辈分。

“有才华的人哪有什么第几次，伱拍摄的士兵突击，超过了多少电影？这战争场面放在电影院中，肯定比无极强。”

姜纹的这种另类夸奖，倒是让苏毅很舒服。

“扯远了。我是觉得啊，现在龙国的电影，文艺的太文艺，商业的太商业，两极分化严重。如此下去，商业肯定是占先手，慢慢的，都为了赚钱拍电影了——我的意思是，光为了迎合市场而过度商业化。”

姜纹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这次还真是纯粹讨论电影的，之前就是随口吐槽。

苏毅也认真了起来。

他知道，龙国是有一些导演天天就想着潜规则、赚钱。

但也有一些导演是真的为了龙国的电影发展。

韩三坪也算一个，不过是体制内的，条条框框太多。

苏毅点了点头，按照他穿越者的眼光来看。

自从霸王别姬后，也一直没有太好的文艺片。

而这些年，为了迎合文艺的口味，有些电影获得了成功比如大红灯笼高高挂，英雄，十面埋伏等等。

也有无极这样的烂片。

现在的主流不管你是否承认，文艺就是主流。

当年《大话西游》多经典？

但也是票房扑街，不够文艺，也不完全够商业，虽然经典，不过还是后世翻红的。

因为拍摄这部电影，甚至让周兴驰的彩星公司都倒闭了。

姜纹这几年没有贸然拍摄电影。

就是因为现在的市场没有摸透彻。

过于商业的电影，他不屑于拍摄。

文艺的，可能吃不上饭。

畸形的模式下，就多出了很多畸形的电影。

现在韩流都能肆虐，更别提国外的一些大制作。

模仿并且超越，这是一个正常的发展史，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没错。

李安在2000年拍摄的卧虎藏龙，以及陈楷歌的霸王别姬，一个偏向于武侠人文文艺，一个偏向于文艺商业，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这是姜纹向往的电影。

而不是光赚钱。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有理想的导演。

苏毅叹了口气。

其实后来的发展，可能让姜纹失望了。

很少有电影在国际奖项超过这两部。

甚至是英雄和十面埋伏都不行。

后世的市场也彻底改变，走了国产商业化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