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季良被儿子打断有些不高兴,眼珠转了转又柔和声音,“不用害怕,有爹在,打伤又算什么。”
这是父亲要劝儿子出来接受被打吗?原本不理会这边的方二也惊讶的看过来,怪不得那老者说这人是个半疯子,这哪里是半疯子,是全疯子。
李明楼没有再让父子二人继续商讨挨打,握着伞走到了门前:“季先生,我是来求医的。”
李明楼的话音未落,季良从破门洞里钻了出来。
竹竿一般干瘦的身子原来也能这么灵活,元吉和方二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哈,哈。”季良发出几声笑,“这就对了,我是大夫,谁要问诊?”
不待李明楼回答,季良的视线在李明楼方二元吉身上扫过,摇头:“不是你们,你们都好好的,是要出诊吗?”
他抬手拍了拍,看着门前停着的车马,满意点头:“有车马来接,不错不错。”
季良一口气自问自答,转头看身后:“小碗,小碗,拿我的药箱来。”
破门拉开,先前跑进去的少年小碗走出来:“爹,你能不能先听人家说完?”
跟那个老者不同,小碗听到自己的父亲说我是大夫时没有反驳。
很显然他不觉得父亲在发疯。
小碗看了李明楼一眼,低下头:“我爹,不是什么病都看。”
虽然说出这句话,他垂下的手捏着衣角无意识的搓啊搓,透露出紧张不安忐忑没有底气。
季良对儿子的介绍很是不满:“你又不是我,能不能看,试试才知道。”
小碗脸色更红,恼怒的喊了声爹:“她又不是你儿子,能让你随便试,折腾死了也无所谓。”
季良也恼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难道我折腾死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