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朱厚照身上,那双双眼眸里透着期待之色。
朱厚照不禁有些紧张。
他心里憋着一肚子气。
恨哪!
吸了一口气,他提出了疑问:“当今贵州,能镇住这些土人的人还有谁?”
“……”
其实不需要回答,所有人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就在此时,除了方景隆,还有谁能镇住土人?
朱厚照见所有人都默认了,便朗声道。
“生擒米鲁,扭转乾坤,以一孤师,斩杀土人无数,儿臣在贵州叛乱之后,分析过土人,土人重巫术,凡遇无法解释之事,皆冠之以神怪,这南和伯,在土人们心里,就是杀神啊。在这改土归流的最紧要关头,镇住土人的,唯南和伯莫属,只有他在,且能掌贵州军务,土人再如何心有不甘,如何不肯臣服,却也不敢轻易谋逆。”
“那些土司们,当初甘心听命于米鲁,可见这米鲁,定有其过人之处,连米鲁尚且被南和伯轻易擒拿,他们有几斤几两,也敢造次?”
弘治皇帝暗暗点头,深深凝视着朱厚照,突然觉得,说起这个的时候,太子竟和平时不一样。
刘健等人依旧侧耳倾听,觉得太子之言,和他们有许多不谋而合之处。
朱厚照开始条条是道的分析起来。
“所以,儿臣以为,封赏的本质,既是为了振奋军心,更要让人知道,朝廷绝不吝啬赏赐忠臣良将,如此,方可使无数人甘愿为朝廷效命。可与此同时,还需与贵州当务之急之事,相为匹配。所以儿臣以为,南和伯有功,当封平西候……”
平……平西……
方继藩眉毛跳了跳,不太吉利啊:“贵州在南边啊。”
这满殿君臣,都忍不住不满的看了方继藩一眼,觉得方继藩有点多事。
“在西边!”弘治皇帝淡淡道。
刘健也颔首:“历来东西南北,是以京师为轴,贵州确实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