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微微皱眉,困惑不解的问道:“伤农?害农?”
弘治皇帝无法接受朱厚照的转变。
而杨廷和更加无法理解。
朱厚照却是重重的点头。
“不错,著书之人,简直是五谷不分,可偏偏,他竟大言不惭,教授百姓如何耕作,父皇,你说,这不是害民吗?一个连沙场都没见识过的人,却令其指导刀头舔血的士兵作战;一个不曾养马的人,教人养马。从前,倘若杨师傅将此文章读给儿臣听,儿臣肯定也分不清《劝农书》的好坏,可自儿臣在西山耕作,方才知道,这耕作的艰辛。”
弘治皇帝上下打量着朱厚照一身的泥泞,朱厚照说他去耕作了,此时不由的信了几分。
这家伙……居然还真跑去种地了?
朱厚照自信满满:“儿臣还记得,杨师傅教授儿臣一句诗,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他一字一字背出来,深深看了杨廷和一眼。
接着继续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此诗,名曰《悯农》,杨师傅,本宫没有背错吧。”
“……”杨廷和定了定神,颔首点头:“不错,没有背错。”
“那么杨师傅,你读书经义,也熟读这一首诗……本宫想问,诗中所言,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当真有感受吗?”
杨廷和被朱厚照质问,不得不道:“臣自感同身受。”
“好,那本宫问你,粒粒皆辛苦,是怎么个辛苦之法?”
“这……辛苦便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