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依旧没有停下了的意思,口里继续道:“父皇总是说要体民所苦,敢问父皇,真正知道民间疾苦吗?”
“这……好了……朕……”
朱厚照:“父皇不知道!”
弘治皇帝真的是低估了朱厚照的战斗力了。
这可是个宁愿背着无数骂名,在历史上,和大臣们硬杠了一辈子的人。
属于打死也不会悔改的顽石。
此时,朱厚照接着:“父皇为何不知道呢?”
“……”弘治皇帝却是有点恼怒了。
可是朱厚照则是好整以暇地继续道:“因为父皇不会洗衣。”
“……”
“父皇怕是连生火都没有生过吧?”
弘治皇帝居然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不会。
“父皇更不知如何削土豆!”
“这不是皇帝应当做的事。”弘治皇帝忍不住反驳。
“不对。”朱厚照摇着头,斩钉截铁地道:“皇帝不去真正体验这些,那么对那民间疾苦其实就只是空谈,而父皇每日挂在嘴边的爱民如子,岂不是成笑话吗?往常,父皇最喜欢拿圣人之道来教训儿臣。”
“可圣人之道里的仁政,父皇每天念,反反复复的念,没日没夜的念,敢问父皇,何为仁政?”
弘治皇帝想不到,这儿子竟教训起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