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分,有点乱了。
刘杰哭笑不得的道:“师公,这个……这个不排辈的,直呼其名即可,而李怿,该称师公为师祖。”
一听这祖字,方继藩有点刺耳,这祖不是骂人的话吗?
方继藩抬头看着房梁,老半天缓不过神来。
“此番他来,既是想来朝见陛下,也是希望,能够来拜访师公,只不过,他现在在鸿胪寺等待陛下的朝见,不便来见师公。”
方继藩颔首点头。
这是礼节,藩国王或者使者来京,在得到皇帝召见之前,是不得拜会任何人的。
方继藩叹了口气:“此人……品性如何?”
刘杰心里一凛。
师公就是师公啊。
收纳徒子徒孙,先不问对方出身,先看品行。
“此人年纪还小,性子还算温和。”
“噢。”方继藩淡淡点头:“知道了,你既收了门生,师公能说什么?”
方继藩撇撇嘴,天色不早,该吃早饭了,咋,还留在这,想蹭饭不成:“回去见你爹吧。”
“还有一事。”刘杰支支吾吾道:“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只怕有碍观瞻,因而,学生在想……学生在想……”
方继藩淡淡道:“知道了。”
藩属国的国王,你刘杰何德何能,也敢做人家的老师,刘杰脸皮薄,怕人嘲笑。
方继藩心里摇摇头,这个刘杰,不像将来有什么大前途的样子,脸皮不够厚啊。
哪里像太子殿下,那脸皮,杠杠的。那凑不要脸的东西,最近吃了自己不少的蛋糕啊。
………
送走了刘杰,方继藩吁了口气。
天气渐渐炎热,方继藩也是百无聊赖,那朝鲜国的国王,早已忘到了爪哇国。
方继藩觉得自己近来有些健忘,除了对自己的银子记的比较清楚之外,居然总是丢三落四。
为了防止自己最重要的门生,都忘了干净,尤其是唐寅,自去了浙江,便暂时没了消息,可不能将他忘了才是,于是,特意让人挂了五幅画像,挂在了寝卧里,如此一来,一二三四五,简单明了,偶尔看看五个门生,心情颇为愉快。
这一日,到了午时,宫里却来了人,请方继藩入宫觐见。
方继藩匆匆到了暖阁。
便见弘治皇帝端坐着,刘健、谢迁等人都在,连马文升也在。
李东阳一脸郁闷的样子,看到了方继藩来,先朝方继藩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