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臣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没见过这么玩的啊。
你方继藩都自称自己是理学传承者了,那……我算啥?
方继藩厉声道:“文素臣,你还站在此做什么?”
不能跪,绝对不能跪。
文素臣心里冷笑:“老夫,倒想再请教一二。”
他决定不跟方继藩纠缠。
这家伙摆明着想把自己拉到和他一样的层次,然后双方撕逼。
他不要脸的,自己是大儒,还要脸呢,一旦和他计较起来,自己就输了。
所以,他依旧死死的盯着王守仁:“这么说来,王编修,已经彻底的参悟了圣人之道。”
这句话厉害,就看你王守仁谦虚不谦虚了。
王守仁颔首:“圣人之道,不需参悟。”
“噢?在你这里,所谓的圣人之道,如此肤浅吗?”文素臣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王守仁的要害。
王守仁微笑:“圣人的内心,是博大精深。可圣人之学,一定是浅显易懂的,四书五经里的学问,其实并不难。所谓大道至简,孔圣有弟子七十二人,上至公卿,下至贩夫走卒,都参悟了圣人之道,那么,圣人之道,怎么可能繁复呢?圣人之学,本就在于简啊,若不从简,生涩难懂,犹如佛经道经一般,那么敢问,圣人宣扬学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
“所以,我已参悟了圣人之道,在座的许多人,都参悟了圣人之道,人人都知道,圣人之道为何。”
文素臣大笑:“那么就请教,何为圣人之道。”
“百姓们安居乐业,便是圣人之道。”
“又是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