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宦官贼贼笑着,更猥琐。
方继藩皱眉:“什么心思?”
宦官咳嗽一声,身后的便有人挑了轿帘子,便见这一次,轿里坐着的,却是年方二八的妙龄女子,虽是抹了淡妆,可比之此前那一位,既年轻,又不知美艳了多少倍。”
敢情张娘娘还藏着这样的绝色啊,方继藩忍不住喉头滚动,这丈母娘,还真是……
多半张娘娘是认为自己对此前的那位大姑娘不满意,因而又让人抬了一个小姑娘来。
方继藩忍不住凛然正色,这一刻,他双手叉腰,面如金刚,正气凛然道:“这是什么意思,长得漂亮又如何,我偏就不要试婚,你们将我方继藩当成什么人,我是柳下惠,脑子里从无一分半点乌七八糟的东西,我正直的名声,宇内皆知,张娘娘这是羞辱我,赶紧将人抬回去,不然我要打人。”
宦官吓尿了,啪嗒一下跪在地上:“都尉,都尉……奴婢是奉旨来的,奴婢若是这样回去,没法儿交代啊,您就行行好,就当是行善积德。”
方继藩抱着手,冷眼看他:“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人,非要逼良为娼,这事儿,也不是不可以商量,试婚可以,我有一表妹,虽不是宫里出身,却需让她来试婚才成,试了婚,便让她去公主府,自此侍奉公主殿下,不然,没得商量,我出家做道士去。”
“不知是哪个道?”
方继藩道:“全真!”
“……”小宦官脸色惨然,全真……是不近女色的,他倒是极识趣:“奴婢这就去回复娘娘,请都尉稍待。”
方继藩心里松口气。
次日一早,终于来了消息,宫里做了妥协。
这几乎是可以想象的事,现在吉日选定了,天下皆知了,眼看着好日子在即,继续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最重要的是,试婚。
不试婚,心里放不下啊。
到了再次日,便有宦官一大清早至方府。
方继藩抱着小香香一觉醒来,小香香的眼角,还带着泪痕,起身,手忙脚乱要给方继藩穿衣,方继藩大手一挥:“今日不必了,外头……已有人等了吧。”
小香香旋即明白,俏脸微红:“少爷……”
“去吧,不要怕,我和他们都很熟的,他们人还不错,除了一个姓萧的死太监。”
小香香穿了衣裙,出去,随即,便坐上了一顶轿子。
这轿子至侧门,在宦官的引领之下,至仁寿宫。
仁寿宫里,张皇后坐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