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心里感慨,这些大臣们,得有多寂寞,多无聊,人生有多悲催,才拿这等不好笑的笑话,成天来调侃啊。
方继藩也学着朱厚照的姿态,开口道:“儿臣也有事,容请陛下准儿臣告辞。”
弘治皇帝面上本就尴尬异常,便不耐烦的挥挥手:“且去吧。”
朱厚照和方继藩忙是告退出去。
出了暖阁,方继藩疾步出宫。
朱厚照追了出来。
“老方,那些家伙们,这般取笑你,你忍得下这口气?我看刘师傅也笑了,将他儿子刘杰抓去跪个三天三夜,且看刘师傅是否还笑得出来。”
他一面走着,一面替方继藩打抱不平。
方继藩乐了:“殿下,不要这样胡闹,欺负人家儿子不是本事。何况我一点都不生气。”
朱厚照却乐了:“不生气便好,哼哼……”
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倒像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并非是他一般。
“去看本宫的儿子吗?”朱厚照看左右无人,低声道:“顺道看看小藩。”
方继藩想了想:“明日再去,我看刘公等人,也要告辞了,待会儿撞到了陛下,不好。”
朱厚照打了个寒颤,觉得有道理,不禁连连点头:“听你的,咱们去西山,请温先生做点吃食。”
二人一面走,一面出了宫。
才刚刚出了午门,却在这午门外头,却见杨管事在焦灼的等待:“少爷,少爷……”
方继藩上前去,杨管事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何事这样急?”方继藩不禁皱眉问道。
方继藩说话的功夫,这杨管事已经缓过气来,开口道:“少爷,平虏卫有书信来了,少爷交代过,有书信来,要第一时间给少爷看,学生便赶了来。”
方继藩一听,精神一震,对朱厚照道:“我的爱徒江臣来书信了,这些日子,真是想念他啊,茶饭不思。”
说着,接过了书信。
将书信打开,这果然是江臣的亲笔书信,厚厚一沓,不只如此,第一页,乃江臣亲笔,说发现了巨大的矿脉,其中金沙的湖泊和河流便有两处,不只如此,还发现了两处铜脉,有一处铁矿,还有一处,可能是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