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笑了笑,道:“既如此,咱……就……嘿嘿……”
寿宁侯等的不耐烦:“少啰嗦,赶紧。”
杨静畏惧的看了张鹤龄一眼,他有点怕这位寿宁侯,这可是和驸马都尉方继藩一般,不能招惹的存在啊。
人群开始骚动,怎么这船队的人,还没有下船呢。
无数衣衫褴褛的军户们,个个嬉皮笑脸,天津卫这地方,因为绝大多数军户凄惨,使这里出现了无数油嘴滑舌,胆大包天的狂妄之徒,他们三五成群,四处游荡,因为没有什么生计,又不得脱离军户的体系,只好游手好闲。
这些人,早就知道,出海的人是极惨的,颇有几分,还有人日子过的比爷爷过的还惨,哈哈,一个个看热闹的心态,就想见着,那些可怜的水兵们面黄肌瘦,饥肠辘辘的下船。
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
于是一个个叫骂起来,人声鼎沸。
却在此时,一队队负责清关的市舶司书吏却被招了来。
一时之间,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个个议论纷纷。
这些书吏们,也觉得稀罕哪,这时候,不知市舶使的公公迎接船队吗,叫咱们去做什么?
可他们不敢怠慢。
等到了码头,却是一个个案牍搬了起来,笔墨纸砚陈设上去,书吏们一头雾水的上前。
市舶使杨静显得尴尬,这是在做什么,有些小题大做啊。
可应徐大使之邀,他却也只好如此。
一队队的市舶司差役,在栈桥上候着,连大秤也预备好了。
随后,便有人开始抬着箱子下来。
一个个巨大的箱子,几个人都搬不动,只能在这箱子底下,放置圆木,而后让箱子在上滚动。
第一个箱子,出了栈桥。
徐经上前,道:“寿宁侯奉太子殿下之命,得了旨意,事先言明,海外一切财物,俱都封赏水手和水兵人等,可既是海外所得,便需缴纳关税,以充国库。”
杨静笑嘻嘻的道:“不不不,现在规矩改了,改了,现在是充大内,不充国库了。”
“噢。”徐经颔首点头,不过似乎充内帑还是充国库,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就请市舶司折算,从现在起,当场折算出应缴的关税,而后,再分发将士。”
他一面说,一面慢悠悠的,揭开了第一个箱子……
一时之间,那杨静的眼前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