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皱眉:“这个小子,在做什么?”
咕哝了一通,便没有继续说话:“所有的火器和军械,都要检查一遍!”
“还有……”
张懋一遍遍的开始絮絮叨叨,他虽是渴望战功,却也知道,为帅者,最忌的乃是贪功冒进,因而,此刻他显得极冷静。
………………
一只铁骑昼夜不停,在半个多月之后,已抵兰州。
听闻太子驾到,肃王朱贡錝匆匆带着本地文武官员出城相迎。
论起来,朱贡錝还是朱厚照的叔父,当然,朱贡錝不敢跟朱厚照摆谱,远远看到器宇轩昂的朱厚照来,便匆匆行礼,笑嘻嘻的道:“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别称本宫为太子,本宫今来此镇守兰州,是以天下总兵官的身份,叫我朱总兵。”
朱厚照骑在马上,看着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亲戚,咦,此人竟生的像本宫的爹。
朱贡錝汗颜,便笑嘻嘻的道:“是,是,朱总兵长途跋涉而来,想来,已是疲惫不堪,臣已在城中……”
朱厚照一听,十之八九,就是要设宴,接风洗尘了,便冷笑:“大军压境,竟还想着喝酒,这是什么道理?”
“大……大军。”朱贡錝有点发懵:“没有大军呀。”
风……有些冷。
甘肃的天气……哪怕是此时,竟也有凉。
朱厚照坐在马上,抬头看了看天,深吸一口气:“没有大军?”
“不曾有,此前有一支鞑靼人来过,也不过数千人,此后又走了,不见踪影,臣命游骑去打探,一路向西和向北数百里,也不曾见鞑靼人,想来,鞑靼人已经退了吧。”
朱厚照口里呵着气,面上红扑扑的,而后,眼睛瞪起来,脑子转动了片刻,手中的马鞭,随后弃置于地:“原来如此,这是一个圈套啊。难怪父皇这般轻易让本宫来,原来,是他早料到,鞑靼人不会主攻河西,本宫……上了那狗皇帝的当了!”
“……”
朱贡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朱厚照气咻咻的,却是猛拍自己的脑袋:“本宫高兴的昏了头啊,真的是昏了头,竟没有想到……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河西这里,根本就不适合大军作战,这里地形河谷众多,鞑靼人怎么可能会攻河西呢,这只是他们的疑兵只计,父皇一定看到了这一点……本宫是高兴的昏了头啊,上了这么大的当。”
朱厚照急的跳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