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爹……活的。
方继藩疾步上前,与方景隆四目相对。
随后,方继藩已毫不犹豫,将泛滥的情感,统统迸发了出来,至方景隆面前,拜倒:“父亲……”
去他娘的脑疾,我就叫爹咋了,来啊,现在谁还敢扎我的针。
或许是方继藩在方景隆心里,已长大了,这一声父亲,竟叫的毫无违和感。
方景隆眼里噙泪:“好,好,好。”
上前,要将方继藩搀扶起来。
方继藩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
从前书信往来,哪里及得上今日这般,可以四目相对,可以亲自聆听对方的声音。
这一别,已有六七年了,六七年啊……方景隆显然有一些老迈了,可精神却还不错。
方继藩红着眼,平时嚣张跋扈惯了,面上如戴了一层面具,而今,这面具再无法承托起他内心的激动,方继藩叩首:“孩儿见过父亲!”
“起来,起来。”方景隆双手把住方继藩的手臂,上下仔细的端详,长高了,依旧还是这般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这一点,还是很像老夫。
“父亲您……”方继藩张口欲言什么,只觉得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说,不吐不快。
方景隆也同时道:“继藩……”
二人便都住口,相视一笑,方继藩便道:“父亲,有什么话,你先说。”
方景隆才道:“继藩,正卿呢,为父的孙子呢,他人在哪里,他多高了,怎么没有将他带来,诶,可想死为父了……”
方继藩:“……”
“继藩,你怎么不做声,怎么,出了什么事,正卿他……”
方继藩勉强的挤出笑容:“在西山,保育院!”
西山……
方继藩躯体一颤。
却整个人,一下子生机勃**来,宛如霜打的茄子,找回了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