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天子厚赐(1 / 4)

所有人都在高谈阔论,每一个人都在谈论家国大事。

可又有几人,能去知己呢?

国家的巨大弊病,断然不是靠一个个高屋建瓴的清谈可以解决的。

就如军务上的弊病,其问题的根源,又何尝不是出在刘老西这样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

正因为他小,方才可以以小见大,解决一个刘老西所忧虑的问题,明白了刘老西的心,那么……千千万万的军卒,方可后顾无忧,将士们才肯效命,朝廷所指之处,日月旌旗所至,天下四方,无坚不摧,四海之地,无往不利。

虎贲之士,岂是夸夸其谈,靠几句鼓舞人心的话语,说几句家国天下,说几句建功立业,就可让人将最宝贵的生命,置之度外;当那些自称圣人门下,高高在上的人,将刘老西变成一串在兵部簿册中的数字的时候,大明的军政,就已经腐坏,这等腐坏,先侵蚀的是表皮,而后是血肉,最后,朽到了骨子里,一旦有事,当有人临门一脚,于是摧枯拉朽,这看似数百万的数字,便轰然倒塌。

刘健双目深深的看着朱载墨,眼里噙泪。

难啊,当家太难了。

自己又何尝,没有高论呢,困在那内阁里,想要做事,处处掣肘,问题的本源,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可事实上,自己竟不如一个孩子。

这是至理。

弘治皇帝捋须,他沉眉,而后凝视着朱载墨。

弘治皇帝道:“正因为如此,所以将士们甘心效命,奋不顾身?”

“是。”朱载墨道:“人都有弱点,人都贪生怕死,孙臣怕死,陛下也拍死,便是恩师……”

方继藩凛然正气道:“为师不怕死,若是为国为民而死,为师无所惧也。”

弘治皇帝侧目看了方继藩一眼,轻描淡写道:“噢,来人,将齐国公拉出去,斩啦。”

方继藩一愣,吓尿了,忙道:“陛下,冤枉哪,儿臣……”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所以不要抬杠,好好听载墨说话。”

“噢。”方继藩一下子老实了,毕竟是万世师表的人,只是……近来陛下好似不太按套路出牌了,很是令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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