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忙摇头:“这狗奴没见过大世面,若是见了陛下,只恐冲撞了圣驾,儿臣以为,还是不见的好。”
弘治皇帝憋了一口气,良久,叹道:“也罢,你去办吧,试一试。”
方继藩道:“那么儿臣告辞了。对了,陛下,儿臣……这事,还需太子殿下一道帮衬,能否容请太子殿下随儿臣一道告辞。”
不管怎么说,也得将太子弄出去啊,留在这里,准还要挨揍。
朱厚照不服输的道:“不走,不走,今日父皇不认这个错,便住在宫中了。”
方继藩拉着他的袖子:“殿下,正事要紧,有啥事,以后再说。”
弘治皇帝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懒得再和朱厚照计较:“都退下吧。”
“偏不退下。”朱厚照张口还想说什么,方继藩捂着他的嘴,连拖带拽,将他拽出了奉天殿,朱厚照便唧唧哼哼的道:“你扯我做什么,本宫这顿打,难道白挨了?这昏君,不分青红皂白,你瞧瞧……”
方继藩懒得去看,只晓得自己有这儿子,也得抽他。
好不容易出了午门,朱厚照指了指自己的脸:“方才有鞭子好似抽到我脸上了,你瞧瞧看,是不是青了。”
方继藩看他面上果然……有点惨不忍睹,安慰他道:“还好,看不来什么。”
朱厚照道:“那我去照照镜子。”
方继藩道:“别照了,殿下,妇人才爱照镜子。”
好不容易,将朱厚照哄住了,方继藩便心急火燎的往西山赶,又将邓健叫来:“从明日起,你就去王家为仆,我与那王不仕,早就事先商量好了,你去做王家的管家,他的生活起居,都由你料理。”
邓健听罢:“少爷,你不要我了啊?”
方继藩叹口气:“不是不要你,是有一件天大的事,要你去办,办成了,就是利国利民,是拯救苍生,办不成,少爷就将你剁了喂狗。”
邓健打了个寒颤,这么有意义的事,自己好像被剁了喂狗的可能性比较高啊。
方继藩道:“你到了王家,什么也不必管,就恢复你的本色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用担心。”
邓健道:“就像小人从前伺候少爷一般?”
方继藩颔首点头。
邓健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小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