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
陈丰张大着口,他瞠目结舌的模样。
自己是右都御史。
他对毛纪是同情也是认同的,因为他和毛纪,都有同样的身份。
不过……啥意思……
不新政了啊。
铁路不修了?
自己手上,那铁路局的股票……咋办?自己宅邸,会不会暴跌?
…………
谢迁等人……沉默了。
国库现在的收入,保定布政使司占了大半,不只如此,一旦流民四起……怎么办?
…………
沉默。
就在这沉默之中……
方继藩感慨的道:“太子殿下和儿臣,错了,陛下,儿臣在此认错,请陛下放过毛纪先生,惩罚儿臣吧……”
……
“齐国公……”有人放肆的打断了方继藩的话。
有人微微颤颤的站起来,泪流成了两行。
是赵毅。
倾家荡产哪,倾家荡产!
列祖列宗,孩儿不孝哪,孩儿对不住你们哪。
他已顾不得……天子在此了,他谁都顾不上了,他面上狰狞,现在若是有人递给他一把刀,他敢来一句我命由我我由天、天若灭我我灭天,而后将眼前的这些混账统统杀个干净。
“啥?”方继藩从没见过,有人敢这样胆大的人。
赵毅道:“铁路不修了?”
“不修。”方继藩很认真的回答。
赵毅死死的盯着方继藩,他觉得方继藩越来越眼熟:“为啥不修?”
这个人说话很好笑,方继藩明明已经解释过了。
方继藩道:“赵员外,我们好像见过。你忘了,你还说着铁路……不是好东西,坏人心术,这是不是你说的。”
赵毅面如死灰,一双死鱼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方继藩。
方继藩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
赵毅做到了。
赵毅没理他,而是机械似得道:“不,你说清楚,昌平的铁路,修不修,我只问你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