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眼下财富的源头,可不是户部收的那点钱粮,这天下的财富,可都在上市商行那儿呢。
只是……大家都默然无声。
不服气是不成的,因为,这上市的商行,本就是方继藩折腾出来的,也就他最懂,其他人不服气,有本事你说出点子丑寅卯来。
弘治皇帝微笑,他拍了拍病榻上的方继藩:“好好养病,什么时候病养好了,再来见朕,经府之事,你心里头,要先有个谋划,到时,报到朕这里来。”
方继藩心里悲哀,这样的话,岂不是以后,股市若有跌宕,都算我的?
弘治皇帝转身,走了。
百官们哪里敢怠慢,纷纷随驾而去。
朱厚照偷偷的留下来,没跟着去,却看着方继藩道:“本宫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方才父皇到底赏赐了什么给本宫。”
方继藩扑哧扑哧的道:“殿下,想不明白才对了,殿下乃是太子,这便是太子最大的赏赐,至于其他,尽是浮云而已。”
“话是这样说,可是不甘心哪。”朱厚照心里酸溜溜的:“这次倒是恭喜你,自此,不在本宫的镇国府里了,这经府本宫瞧着,大有可为,你有没有兴趣,制点官印什么的,到时,你还要在经府里置长史、主簿、还有卫指挥使、千户哪,还有你自己……不想雕点什么吗?本宫这儿,都有,你随便给本宫一点银子……”
方继藩:“……”
“你说话呀。”
方继藩怒道:“殿下,我是一个病人,你竟落井下石,还想打我主意。”
朱厚照只好压压手:“好好好,这些事,过几日说。”
…………
稀里糊涂的……开府建牙了。
这经府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也只有天知道。
人们只知道,经府有太多的自主权,甚至已经到了只要方继藩做了决策,只需通报一下宫中即可的地步。
当然……这玩意到底最后成为什么,也只有天知道。
方继藩依旧还优哉游哉的躺在榻上,哪怕是从天津卫回到京师,也是一路被人抬来的。
来探望方继藩的人有很多,门庭若市。
毕竟……齐国公此次是因公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