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京师,居不易。谁不想让自己日子好一点呢。
照例,几个翰林们开始头头是道的讲着他们的股票经,什么市场利好啊,什么多头啊,什么抄底啊。
毕竟是人精,当初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人。
这样的人,若是把自己聪明劲放在正道上,比如研究研究炒股什么的,其爆发出来的潜能是无穷的。
他们不但能讲,而且还擅长于归纳。
一番归纳下来,年轻的翰林听的如痴如醉。
不少人都跟风买了四洋商行。
譬如柳金水,柳金水家境不坏,中了进士,在京里家中也给他置了宅,他心思大,想挣银子,实是不愿再让家人破费了。听说这是家里人卖了几百亩祖地的银子,一想到如此,他心里便难受的很。
这四洋商行,他是投入了全部的身家买的,就因为他信王不仕。
可时间拖得越久,他越是不自信起来。
尤其是听着几个老翰林侃侃而谈,他心里更是虚得很。
此时,一个书吏进来,给他们奉茶。
这时,有翰林起身道:“杨书吏,你来,你不是说,王学士让人买四洋商行吗?可现在你看看,这已近一个月过去了,竟还没动静,这是什么意思?”
杨书吏面上又青又白:“小人……小人……”
“哼,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没错的。”
“这样看来,问题出在王学士头上了,老夫观股数年,这四洋商行,这么多年没有动静,迄今为止,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利好,这……这不是开玩笑……”
说话的是个老翰林,这一年来,炒股倒是挣了一些。因而现在说话的底气很足,这翰林院的股王,看来得换换人了。
“当初你们若是听老夫的话,多买一些刘记钢业,何至如此,你看,老夫三万五千两银子投进去,现在多少了,现在已是六百两了。”这老翰林,乃侍学,官儿不小,可资历高,他老神在在的呷了口茶,就差喊出一句,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那王不仕,自是前浪,而自己呢,则是后浪。
他一脸担忧的看了柳金水一眼,又道:“柳编修,你身家性命,都搭在了四洋商行是吧,当初你们要买的时候,老夫就想劝,可是呢,这等事,怎么好出口,你们看看,看看吧,这四洋商行能有什么前途,陛下命齐国公建经府,经府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经营四洋商行,可你看,四洋商行可有起色,连齐国公都对四洋商行没有办法,你想想看,这四洋商行,可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