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只能站在陛下的角度,一副为陛下着想的样子,来挑一点毛病,这意思是,欧阳志还是不够稳妥,而且事情若是出了差错,天下人会怨恨陛下,欧阳志得了新政急先锋的美名,一切的过失都推到了陛下的身上。
这是极厉害的离间计。
可惜……陛下对此,似乎没有丝毫的兴趣。
这却让焦芳惶恐起来。
会不会接下来,被打击报复啊。
现在,又听说方继藩和太子,又要折腾出神药,倘若如此,这圣眷,实是让人羡慕啊。
这样下去,莫说是欧阳志,自己还想做吏部尚书,岂不是方家的一条狗,都排在自己的前头?
焦芳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此乃性格使然,历来都是如此,一念至此,心里便恨得牙痒痒。
朱载墨道:“皇爷爷,到此,孙臣在知道,父亲的厉害,要研制出新药,需要无数人团结一致,更需数不清的人,出工出力,贡献出自己的才智,可聪明人越多,恰恰是问题的所在,想要驾驭这些聪明人,使他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这……太难太难了。”
朱载墨道:“孙臣与父亲相比,远远不如,因此,这些日子,跟在父亲身边,若能从他身上学到一星半点,也不枉这些功夫了。”
弘治皇帝听着,诧异无比。
他此前可没少自朱载墨的口里,听得的自己的孙子,告自己儿子的黑状。
哪里想到,现如今,太子在皇孙的眼里,竟成了一个如此厉害的人。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不禁赞许起来。
朱厚照叉起了腰,也是喜出望外。
当然,对于朱厚照而言,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因为自己本来就很厉害,觉得自己不厉害的人,只是因为瞎了眼睛而已。
群臣们个个默然无言。
他们仿佛看到,皇孙朝着自己所想象的方向,越走越远。
弘治皇帝大喜:“如此甚好,嗯,这儿不错,这药,有眉目了?”
“父皇。”朱厚照美滋滋的道:“是要有眉目了,请父皇放心,这实验品,很快就会出来。”
当然,他有一句话没有说,想要弄出实验品,倒是容易,可要解决生产的问题,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弘治皇帝期许的道:“如此,朕倒期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