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田锦心里不由犹豫了起来。
他捏着胡须,面上变幻不定,其实方继藩的话,听着还是很舒服的。
若是平常人夸奖他,倒也罢了。
可这是方继藩啊,方继藩这狗东西,对谁都是不客气,却对他这般客气,莫非……当真是被老夫的正直所感染?
这京察……若是成为了的方继藩的工具,可就不妥了。可若是老夫也参与此事,如此……岂不让人放心?
哎,老夫不出,奈苍生何。
再者说,朝中自己确实有不少的门生故吏,自己不参与,让这姓方的蛮干,自己的门生故吏们怎么办?
这一思量,陈田锦心里放松起来,便凝视着方继藩道:“如何参与制定,又如何实施?”
方继藩自是在就准备好了要说的话,道:“太子殿下为首,除此之外呢,我与衍圣公为副,遴选十三人,为京察使,大家群策群力,添砖加瓦,如何?”
陈田锦身躯一震,连衍圣公都被这狗东西请来了?
他脸上认真起来,道:“如何做到职权分明?”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当然是凡事都得咱们关起门来商量着办,多数人同意,即可。”
“哪十三人?”
方继藩从袖里取出了一个簿子。
陈田锦接过了,一看,里头有英国公,有成国公,居然还有寿宁侯,好在到此再无其他勋贵了。此后还有一个宦官,叫刘瑾,还有欧阳志,嗯?还有宫里的萧敬公公,有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内阁那儿没人,吏部却还有右侍郎梁储,又大理寺卿,有刑部侍郎。
这里头,牵涉到的人,可谓是包罗万象,除太子、齐国公和衍圣公之外,其余之人,牵涉到的有内廷、厂卫、军中还有各部。
方继藩道:“除了某些宦官和寿宁侯这样的人之外,其余的,统统都是我大明的栋梁,且素有两袖清风的美名,陈公,你看,如何?”
陈田锦动心了,可他还是不放心,忍不住道:“齐国公,你这里头不会有什么……”
实在是对方继藩没好印象,不得不令他迟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