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里,刘辉文第三次被带上了堂中。
对这里,刘辉文再熟悉不过。
他现在该吃吃,该睡睡,居然……胖了。
押着他的小吏不敢为难他,只在后亦步亦趋。
刘辉文依旧是纶巾儒杉,目不斜视的走入堂。
这堂下,有一个矮凳子。
如往常一般,刘辉文淡定的在矮凳上坐下。
左右是差役,主审乃是大理寺推官,左右则是都察院御史以及刑部主事。
三人坐定,皆肃然的凝视着刘辉文。
大理寺推官率先厉声道:“堂下何人?”
刘辉文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罪官已禀奏了两次……”
啪……
惊堂木一拍。
“本官在问,堂下何人。”
“刘辉文。”
“刘辉文……尔……”
“且慢!”刘辉文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既已过堂了两次,该问的都已问了,罪官俱都供认不讳,今日又是老一套的把戏,是否画蛇添足?诸公何必要拖延时间,直接以罪论处便是。”
“……”
三个审问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可看出对方眼里大写的尴尬。
只见刘辉文又道:“对于大明的律令,罪臣不比你们知道的少,论起为人处世之道,你们所知的也有限的很。今日诸公为官,罪臣为贼,有些话本不该说,可时至今日,却还是非说不可。如此大的钦案,三司会审,大理寺委派出来的主审,是正五品的推官,这没有错吧。刑部所委派的,不过是一个正六品的主事官,而都察院呢,则是正六品的科道御史……你们知道,这是为何吗?”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刘辉文却是露出微笑,一副很了解事情状况的样子,得意洋洋的道:“这是因为人人都将此案当做是烫手山芋,那些有权力决定人选的人,不敢亲自下场来审我这罪臣,他们对此避之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