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更是吓尿了,再不敢坐,啪嗒一声又跪在地上:“齐国公,自己人,自己人哪,奴婢对齐国公,历来敬仰,齐国公……看在奴婢……看在奴婢……”
方继藩骤然板起脸来,喝道:“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谷大用顿时瘪了,脸色惨然:“吃……吃敬酒,只是……奴婢何德何能……”
方继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一点都不享受这样折磨人的乐趣。
必须重申一下,方继藩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的骨子里,拥有一个现代人应有的美德。
他坐下,慢条斯理的呷了口茶:“你有没有本事不要紧,于我方继藩而言,只要来了兴致,你便有用,现在我要用你,你却推三阻四,这是什么道理,瞧不起我方继藩?可别把人惹急了啊,惹急了我,我将你偷偷藏的私钱交给太子殿下,还有你侄子,外甥……统统剁了喂狗。”
谷大用打了个寒颤,忙摆手:“别,奴婢可不敢惹……”
明明是方继藩惹咱,怎么说的咱惹了他?
当然,和齐国公,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既然如此,那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去办,办成了,少不得你的好处,办不成,就当是为太子殿下尽忠吧。”
说着,方继藩吩咐了一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谷大用只听的心惊肉跳,更觉得自己的性命好似不在自己手里一般。
吩咐完了,方继藩抚着他的肩,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门口……早已停好了一辆车马。
方继藩道:“好好干,我一向看好你,时候不早,赶紧上路,一路顺风。”
谷大用战战兢兢的上了车。
啪嗒一下,方继藩将车门关上。
谷大用惊魂未定,却发现这车外头,发出抠抠索索的声音。
他忙是脑袋探到玻璃窗上看,接着开始拍打车窗的玻璃,大呼道:“怎么还上锁呀,齐国公,好端端的,咋还上锁呀……”
方继藩拿着铁索,在车门处将车门锁死,这才如释重负,不理会那拍打车厢和哀嚎的声音,心情愉悦的朝马车挥手。
恰好此时王金元兴手里拿着一份飞鸽传来的快报,兴冲冲的来,见了此情此景,脸色惨然。
方继藩背着手,目送着那马车徐徐而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王金元战战兢兢的上前:“少爷……少爷……今日……这……这是做啥?”
方继藩斩钉截铁的道:“你家少爷,为了朝廷,真的操碎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