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李政不禁皱眉起来,露出了厌恶之色。
随即,他的公房被人使劲的打开,他抬头,便见了朱成不客气的样子。
朱成咬牙切齿,手里舞着奏报:“怎么,西山新城,你还有什么手段?”
“等……”李政面露不悦,可毕竟他是斯文人,倒也不至于直接反目,他需表现得比任何人还要从容:“只需……”
“只需什么?”朱成冷笑:“你自己看着吧!”
他将奏报一甩,生生的摔在了李政的脸上。
李政的眼睛,阴沉沉的盯着朱成,可随即,他又和蔼的笑了。
将奏报捡起,打开,低头。
只是这和蔼的笑容,不过是昙花一现。
他身躯微微一颤。
“不,不……”他嘴唇哆嗦着:“这绝无可能,方继藩那小贼,他是疯了……疯了吗?”
李政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千算万算,他是万万料不到方继藩直接破罐子破摔的。
居然三两银子……
那么……这西山新城的宅子,哪里有利可图?
这分明……分明……
随即,李政惶恐起来,前期投入了如此巨大的数目,七八百万两纹银哪,这都是真金白银,这些首付,现在等于统统都丢进了水里了。
最可怕的还不是如此,因为哪怕是你首付统统没了,这宅邸就算是卖出,这借贷的数千万两银子,只怕也是一个无底洞。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不但首付没了,那些商队和商行,还赊欠着西山钱庄数不清的银子。
这利息,便是天文数字。
若是还不上,西山钱庄是永远不会吃亏的,因为借贷便需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