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面上染着红光。
这数月的功夫,几乎没有白费。
甚至可以说,当初铁甲舰自十年前开始研制和改良开始,就不曾浪费过。
任何的科学,其本质都需要靠利益去推动的,世上从没有为了推动而去推动的事。
这一场大捷,其本质……已让这皇帝内心深处意识到,所谓的科学,才是根本。
这世上再没有比科学更一本万利的事了。
朱厚照拍了拍方继藩的肩。
方继藩叹了口气,此时伫立着,保持着良好的形象,抹了抹自己的发鬓。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他朝一旁的起居宦官使了个眼色,这宦官立即打起精神,掏出了竹片,提笔。
方继藩道:“陛下亲临火线,与贼子鏖战三百合,大败贼子,覆灭西班牙、葡萄牙舰队,至此之后,我大明四海纵横,再无敌手,臣不才,随陛下东征西战,转战千里,虽未有运筹帷幄之功,却也有决胜千里之志。此战,臣亲自操炮,击沉贼船无数,也算是对得起方家门楣,对得起先祖英灵。今我等死战,上赖陛下洪福齐天,下托将士们忠勇。我方继藩,没什么功劳,现在,我决心吟诗一首,以此助兴,这诗……你先空着,等本国公何时想起来,你再填上去。”
这记录的宦官手一抖,下意识的觉得……好像这不符合操作呀!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方继藩一眼后,便忙又低下头,却是颤颤的道:“不知公爷所吟之诗为五律,还是七律?”
方继藩一愣,眨了眨眼睛,随即恼羞成怒的道:“狗东西,哪里有这么多话。”
宦官吓的忙道:“这……这不是留空嘛,奴婢……奴婢可根据五律、七律,确定空格。”
咦?还能如此?
方继藩突然觉得古人们每一个都很不简单,似乎个个都是能人,这一点,方继藩就想不到,可见隔行如隔山!
于是方继藩虚心好学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多留一些,说不准本国公诗兴大发时,作诗两首、三首呢。”
哼哼,我就是我,方继藩不慕虚名,否则我方继藩作诗三万首,教我方继藩之后,再无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