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们都可以,我们为何不可以?
这大抵是许多人的心声。
犹如一千多年前,那陈胜吴广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般。
别人可以发财,自己为何不可?
人们已无法镇定了。
宛如一下子,置身于滔滔不绝的洪流之中,于是……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扎身进去,义无反顾。
而这样的形态,却好似是瘟疫一般,会传染似得,起初是府城,而后是各县,最后,便连偏僻的村落里,也开始遭受波及。
壮力们,已不甘于贫困,义无反顾的背上了行囊,踏上了进京,进府,进县城的道路。
妇人们也开始被人怂恿着,尝试着进入作坊。
平日里,她们是绝少出门的,可纺织作坊的薪俸过于诱人了,除了金银的诱惑,新学的读书人们,似乎也极力想要改变人们的观念,鼓励妇人们出来做工。
好在,作坊的许多措施,保障了作坊里不会出现闲杂的男子,有人开始进行了尝试,紧接着,更多的妇人们开始趋之若鹜。
那本是相夫教子的妇人,当她们颤抖的领了第一份薪俸时,那几张小票子,还有若干的铜钱,便禁不住忙将其收入囊中,手里捏着这囊袋子,生了茧子的手,竟是捏出了汗来。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一下子……仿佛自己成了自己的主人。
似乎在接过了薪俸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便都不同了,心里有了底气,腰杆子也挺直一些。
这府城和县城,终究还是有一些老朽的书生们,极力在痛斥如此种种的现象。
他们犹如一群挡车的螳螂,恨不得一舒自己对于新事物的不满。
可此时,那无数百姓,却已没有人再听他们的牢骚了,挣银子要紧,别人可以过好日子,我为何不可?
而其他地方,开始催促着铁路通车。
以至于有的地方州府等不及,便自发的开始招募劳力,前往工地上帮忙。
朝廷已废除了徭役,可农闲下来的汉子们,听到了许多诱人的传言之后,却再无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