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鸡儿倒吧,你还做不了主?你堂堂大当家还管不了一个二当家?
那小子不仅是你的属下,还是你的女婿,他敢不听你的?”
“别瞎说啊,秋蝉跟他八字没一撇呢,都没成亲呢,哪算什么女婿啊。
再说了,就算是成亲了,那他是他我是我,哪有翁婿是一家的道理啊?”
“行了行了,不跟你扯皮了,你这老小子就是不地道,以前多实诚的一个人,现在也会编瞎话了。”
柴荣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接着从车上搬下来一个箱子,重重的扔到地上,说道,
“老东西,可别说兄弟我不照顾你,这个东西,可是靳老亲自从咱伯爷那边给求来的。
你不仁,兄弟我不能不义。”
闻言,大当家有些好奇了起来,打开了箱子后,泪水瞬间湿了眼眶。
这里面,是一副甲胄。
他缓缓的拿起甲胄,向上看去。
头盔上,有几处凹陷,大当家知道,那是他当年戴着他,硬冲着敌人的箭雨,向前冲锋时留下的。
胸甲上,有两道刀砍的痕迹,那是两次不同的大战留下来的,救了他两次命。
肩甲上少了一块,那是被蛮人乞颜部的一员虎将给砍下来的。
这副甲胄,伤痕累累,却满载着他的回忆。
“老伙计啊……”
大当家看着这副陪着他无数次浴血厮杀的甲胄,这是他最亲密的战友,无数次将他从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救下来。
他对这副甲胄,充满了感激之情。
“只可惜,现在穿不动了,不能再天天穿着它练兵了,还是挂起来吧。”